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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谢少淮:“……”
谢少淮拿了帕子塞到少年口中,“别舔了。”
萧承野回味似的抿唇,但不敢再妄动了,“不舔。”
“……”谢少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起身看着身前的少年,抚着他的脸,问:“殿下,今日去宫里干什么了?”
第 22 章 第 22 章
天子病重,萧承野是建宁帝唯一的弟弟,自然是要在塌前守着。萧承野今日一早确实去了长乐宫,也想见天子之后问些事情,但是他甫一到了周氏便在天子塌前守着,他只是在宫外侯了一日,到了晚上也没能单独见天子一面。
萧承野说罢,谢少淮本来就微微蹙着的眉心能夹死苍蝇。
萧承野见青年不开心,便抬手抚上他的眉心,安慰到:“阿淮别担心,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嗯,”谢少淮点点头,撑着少年的肩起身,“周氏既然想狸猫换太子,那只需找到狸猫,那这件事她自然就做不成了。”
谢少淮说罢,面色凝重,“只是。”
“只是不明皇兄的心思是吗?”萧承野随着青年站起身,看他因为这件事着急,萧承野的心也跟被麻绳揪着似得,小声劝慰:“阿淮,皇兄膝下无子,周氏是他的生母,自这些日子皇兄的举措看,他的心思并不难猜。”
谢少淮:“……”
是啊。
他们谢家遭无妄之灾,自五哥被罢职后诸多举动,便不难看出来建宁帝对他们谢家的态度。
谢少淮黑着脸从梁王府离开,一路上沉默不语,一句话也没说。青松架着马车想和他家公子说话,又不敢开口,磨磨唧唧到了府衙。
谢少淮被萧承野舔了脖子,觉得身子黏答答的,便让小厮烧了热水擦拭身子。西北的水源紧张,不能像长安似得用浴桶洗漱,只能打一两盆水擦身子,谢少淮不怎么爱出汗,每天这么擦一下也能接受。
青松睡在谢少淮住着的厢房的小偏殿里,谢少淮洗漱的时候便没关门,他将将将衣物退下肩头,青松就敲门进来:“公子,青松给您擦身子吧。”
青松是从小跟着谢少淮长大的,性子单纯,但总吃嘴上的亏,谢少淮知道他今日打了雁山侯的小世子心里发怵,若是不和他说开了,他能好几天都内疚的做不了事情。
谢少淮把浴布放在木盆盆沿上,看着垂着脑袋要哭的人,淡淡吁了口气:“嗯,过来吧。”
谢少淮褪了儒袍,将寝衣褪到臂弯处,青松熟练地将青年的头发撩到一侧,随后将浴布重新侵湿、拧干再从青年脖颈处擦拭。
谢少淮和青松都是男子,也是一同长大的,且青松在谢少淮累极了的时候,也会帮他简单擦一下身子。青松本来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说,结果在刚碰到他家公子脖子的时候,却发现那白皙的脖颈里赫然多了一块青紫,拇指大小。
谢少淮今日心累的不行,把浴布给了青松便阖眸养神,见青松迟迟没有动作,他睁开眼睛问了一句:“怎么了?”
青松:“公子您的脖子受伤了。”
青松点了点拿出青紫的痕迹,“这里怎么被磕到了,紫了好大一块,青松给您……哎这里还有牙印……”
谢少淮:“……”
那是被萧承野咬出来的……酥麻的感觉甚至在谢少淮的脑海里现在都挥之不去。混蛋。
谢少淮蹙眉,快速把自己的寝衣穿好,“你去休息吧,雁山侯府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明日我和王爷去一趟,赔个不是就好了。”
青松:“。”
青松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件事,一听公子还要为他摆平,他就能难受了,眼泪不听使唤,吧嗒吧嗒往下掉:“公子,青松总给您惹麻烦。”
谢少淮:“……好了,下次莫要再冲动就是,去吧。”
青松点了点头,“那,那公子您脖子里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啊?”
青松揉吧揉吧眼睛,想不通好端端的谁会咬他家公子……咬?青松脑子里突然亮了一下,难道他家公子不是被咬了,而是被……亲了?
青松恍然大悟,看着他家公子:“公子,您这是被王爷亲脖子了吗?”
谢少淮:“……”
谢少淮夺走青松手里的浴布,“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去睡觉。”
撵走了青松,谢少淮才把寝衣脱下,走到铜镜前微微侧身看了眼侧颈的吻痕,果然好大一块……
谢少淮蹙了蹙眉心,取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轻轻在那处上涂抹,只是甫一碰上就微微刺痛,药膏生热加上那痛感,又好似萧承野含着他颈肉的时候,湿濡的舌尖反复吮吸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涂完药,谢少淮将药膏随手一丢,长吁了口浊气……萧承野这个混蛋现在只是咬他……若再容他这么放肆,是不是那天要把他强要了不是?
但是他毕竟养了阿澶这么久……若此时和他闹的难看,他想要把萧澶带回长安养,怕是难事。
谢少淮心烦意乱,一晚上都睡不好,甚至又梦到了他从前和萧承野在王府的事情,从前萧承野听他的话房事上大多不敢太乱来,只是梦里弱冠的萧承野已经不是那个会顺着他的少年——
寅时后,谢少淮从梦里挣扎苏醒,他起身看着窗外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眉心不由紧紧蹙了起来。
今天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和萧承野谈谈心。
青松昨晚跟着他家公子留在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