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1章 私心为国仇(还没打,只想看打架的

其冲锋陷阵,则天下何事不能成?

  听说姜真君在找神侠,回头未尝不可以谋划一番,助其功成,以得其心。

  若不是怕引人注意,乐极则悲,他真想振臂一呼,为姜君响应——对付这等邪魔外道,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伙并肩子上啊!

  “真以为我怕你吗姜望?!”

  辰燕寻现在已经不指望和平解决姜望了,但要把公愤化为私怨,避免对方群起而殴:“主持一届黄河之会,你就能执法天下?你比三刑宫还要高高在上,比中央帝国还要权势滔天!人魔的事情早就翻篇,宋国的事情与你何干!?”

  “那……与我相干吗?”台下这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一个全身覆在青铜战甲里的人,正好这时走过六合之柱,走进场内。

  他揭开自己的青铜头盔,露出一张端正而又深邃的脸。

  只是这时眼角有血,裂唇见伤,一竖刀痕将他的嘴唇裂成了四瓣。

  那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生不辞颜,死不改色”的辰巳午!

  观战席上早就惶惶不安的明伦书院院长慎希元,猝然起身,惊色不去。

  他在宋国只是起个名士作用,用以交结书山,并不交托大事。不清楚自家皇帝和燕春回的合作,只是在燕春回的身份暴露后,隐隐有些猜测。

  而辰巳午的出现,将一切都推向最恶劣的结局。

  他不明白天子为何如此不智,这么多年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犯蠢。

  跟人魔合作,能得到什么?

  “辰巳午?”辰燕寻在台上看他。

  辰巳午也看着台上:“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父亲’?”

  “父亲!”辰燕寻毫不犹豫地改口:“前尘既往,新躯已生。此身受你之血,是你嫡亲。咱们同为宋人,同出辰氏,应当以国以家为重!”

  宋皇真是个成事不足的。玩什么垂拱而治,说什么圣皇之行,还讲什么“众正盈朝”,结果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宋,拿了那么多书山的资源,被魏国甩得马蹄都看不见。

  现在玩一手毁尸灭迹,屠一个辰家,还能让辰巳午逃了!

  他起先听到辰巳午生死不知,还以为是宋皇故布疑阵,以此迷惑他人,还觉得此君擅长演戏。不成想宋皇只是在说实话!

  当初怎么会选中这么一个废物?

  他关切地问:“您此为何来?”

  辰巳午仰看台上,风采更胜的姜真君,令他仿佛回到了三九一九年的夏天。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经衣冠楚楚,好洁修仪的他,今日是这么丑陋地站在这里。

  他抬起手来,指着台上:“当年太虞真君就是站在那里,一剑横魁,天下无声。我在台下,想要以死为国争,是涂相劝住了我。”

  他咬住牙:“我好恨他劝住了我,让我没有光荣地死去!”

  他瞧着辰燕寻:“今日你在台上,输给了齐国的天骄,却还是被揪出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往事不可谏,来者当可追。”辰燕寻眼神深邃:“您已洞真,往前还有路走。我在绝巅,数千年眺望更高。修行路漫漫,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看已经失去了的,要着眼于未来能够得到的。”

  他又问:“谁送你来?”

  辰巳午丧家之人,不足为虑。真正危险的是他出现在观河台上,所代表的意义。

  他在辰巳午的脸上没有看到太多表情,但听得又一个声音,在其人身后响起——

  “我巡法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急着见我!”

  六合之柱外的风,竟然吹到了天下台。凛凛而寒,刺人神意。

  从辰巳午身后走进来一个冷肃的身影,是高冠博带,面沉如水的吴病已。

  其人负手看高台:“燕春回,你在无回谷培养人魔,凌辱百姓,草芥人命,不可计数。如今在宋国为了隐藏身份,又灭辰氏满门——你可知罪?!”

  辰燕寻眉头一跳!

  但吴病已的目光却从他身上移开了,落到公孙不害身上:“公孙先生,何以你法剑在手,獬豸在眸,却如此彷徨?”

  公孙不害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吴病已又道:“昔日你游走江湖,与顾师义交好。他死于东海后,你怀怨景国。今又有吴预为澹台所害,你恨景之心愈甚……终以此心乱法心,以至于进退失据,义法难全。在这观河台上,失了分寸,不见恒意。”

  “先为不可为之事,轻率问责。后不为该为之事,投鼠忌器。”

  这位矩地宫的执掌者,声如仪石之响:“我想,你不适合再代表天刑崖,行负棘悬尺之事。”

  该说不愧是执法甚苛的吴宗师吗?

  到了观河台,第一件事是问责同为法家宗师、法宫领袖的公孙不害!

  辰燕寻愈感不妙。

  此人连公孙不害都要罚下去,难道会对他手下留情,受他的威胁,被他糊弄吗?

  同为法宫之主,公孙不害理论上身份并不比吴病已低,但今日的他,面对吴病已,全无抗辩之心。只是长声一叹:“百般纠葛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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