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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杉长长呼出一口气,笑着说:“不继续了?”
宁夷然拍拍她的脸颊:“我说过,我把你当作异性,但从不是能上床的那种。”
梁杉笑容一僵。
宁夷然完全不像动情,抻平衣服上的褶皱,戴上腕表,起身准备离开。
梁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就算我们没什么,你和她也已经回不去了。”
宁夷然脚步一顿。
梁杉说:“别给自己垒什么专情人设。我了解你,你压根不是那种人。”
宁夷然头也不回地摔上门。
下楼时,天仍是透亮,但没有阴转晴的迹象。
第22章 第22章连永远都不算什么
周旋回到宿舍,林立静刚睡醒,正跟家里人报平安。
得知闺女意外遇险,林立静爸妈只差买张机票千里迢迢赶过来。宿舍网不好,声音断断续续,林立静忙安慰几句,说自己真没事,便挂了电话。
周旋拎起保温壶,给林立静倒了杯现熬的牛乳茶,安慰道:“喝点压压惊。”
林立静从床上爬起来,满眼惊喜:“哪来的?”
周旋说:“白老师叫附近村民送来的,拿给我们喝。”
林立静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擦擦嘴:“姐妹,记得替我好好谢谢他。”
周旋笑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自己怎么不谢?”
“很明显,你们俩更熟啊。”林立静狡黠地撞她肩膀,“我都明白的——要不是看你的面子,白老师不会插手今天的事。所以我谢你,你谢他。”
周旋只是笑笑,没说话。
蒙上被子昏天黑地睡了一觉,林立静满血复活,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复盘:“我现在想想,还是后怕。当时在地底下,我以为我要死了,遗言都写了一大半。”
看出她的故作轻松,周旋没让气氛变压抑,笑说:“里面断电了,黑灯瞎火的,怎么写遗言?”
林立静说:“我喊丁师兄帮忙用手机照着点——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被救出去的时候,沈蓓蓓着急忙慌过来了,丁师兄居然没理她,一个人回去了。”
周旋了然:“丁师兄大概率是对她失望了。”
林立静不解:“啊?什么意思?”
周旋不想过多干涉别人的事,言简意赅道:“事前不闻不问,事后殷勤太过。换作任何人,都会对她失望。”
丁斯奇是公认的好脾气,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待沈蓓蓓好到根深蒂固,从不会逆着她的意愿。
这样的人一旦幡然醒悟,较起真来,很难大事化小。
林立静似懂非懂,也没多问,气不打一处来:“也是,要不是沈蓓蓓那厮想偷懒,提前溜出去了,把活都推给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在里面待那么久。早出来,就不会遭遇这事。”
正说着话,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两声。
林立静嚎一嗓子:“谁呀?”
外头异常安静,迟迟无人回应。
周旋要去开门,被林立静拦住:“你腿脚不方便,快歇着。”
林立静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外空无一人,墙根堆着一袋药,消炎的止痛的,应有尽有。
林立静掏出袋子里的纸条,默读一遍,回头看周旋:“周旋,好像是给你的东西。纸条上写什么……游戏机的钱不用赔了,当两清了。这谁啊?”
周旋心里有数,没声张:“先拿进来吧。”
林立静说:“噢,好。”-
查出四号陪葬坑里头的电线是被人为损坏,王玄没顾及舅甥情分,把沈蓓蓓叫到办公室臭骂了一顿。
当晚,沈蓓蓓顶一双核桃眼,随各组的人进墓室,连夜转移文物——四号坑随时会塌方,得加快工作进程。
这次的事有惊无险,没造成实际损失,但王玄压根不打算小惩大诫,隔天一纸文件砸下来,把沈蓓蓓调回西安,叫她回炉重造。
实习报告要盖章留档,半途而废等于白忙活。沈蓓蓓自然一万个不愿意,撒娇讨饶。
王玄毫不留情道:“我当初怎么教的你?犯错就得认,没人有义务陪你一点点儿长大。你不适合做这行,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吧。”
沈蓓蓓离开那天,周旋的脚伤已经好转,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丁斯奇破天荒没送沈蓓蓓去市区,自顾自忙了一整天,等下工后,兑现之前的承诺,请周旋和林立静吃饭,权当替沈蓓蓓赔罪。
天黑前,三人在营地附近的烧烤摊集合。
点完吃食,丁斯奇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温和一笑,问她们要不要喝点酒。
丁斯奇不善于藏匿情绪,沮丧全写在脸上,连林立静都能看出来。
毕竟一起被关过,交情也算过命,林立静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喝吧!我酒量好得很,基本无人能敌。”
周旋默默看了林立静一眼,没戳穿她不着调的谎话。
丁斯奇完全不胜酒力,半瓶啤酒下肚,脸色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