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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看去,“你是谁呀?”

  小哥是个社牛,当即哈哈笑道:“是送你回家的南瓜马车。”

  初昕:“哪里有南瓜?你是个骗子,我要下车!”

  她说着就去扒车门,汽车已经发动,车门自动上了锁,她扒不开,且被韩秉宗拉了回来。

  韩秉宗:“是代驾小哥,跟你开玩笑呢,坐好,很快就到家了。”

  初昕依然不安分,嚷嚷着要裴柯垣来接,韩秉宗想聊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却没能成功,直到他说给裴柯垣打电话会影响到他加班工作,初昕终于听进去了,不再喊着下车找裴柯垣。

  她双眼迷蒙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到家没有?”

  韩秉宗:“没有。”

  两分钟后,初昕:“到家没有?”

  韩秉宗:“没有,刚回答过你。”

  初昕:“车子都开了,怎么还没到家。”

  韩秉宗:“……”

  又过了一分钟。

  初昕:“现在呢?”

  韩秉宗呼出口气,“还是没有。”

  初昕:“好慢啊,快点开快点开。”

  韩秉宗侧头望向窗外。

  夜深,路边的行人不多,稀稀落落,透出几分春夜清幽。

  他想起以前初昕醉酒的时候。

  初昕第一次醉酒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也是在那一次,试出了初昕的酒量——几杯啤酒,就让初昕脑子不清醒了。

  只是那时候,喝醉的初昕很乖。

  彼时她已经和她的初恋谈起恋爱了,但喝醉后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嚷嚷着要找男朋友。

  当时韩秉宗让她跟着自己别乱跑,她就真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像一条小尾巴。

  甚至韩秉宗上卫生间她都跟了来,眼见着就要走进男厕,把韩秉宗吓了一跳。

  “女厕在那边。”当时他说。

  初昕:“我不要上厕所。”

  “那你过来干什么?”

  “你让我跟着。”

  十年前的对话,韩秉宗此刻居然也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来。

  后来,他们成了恋人,初昕醉酒后就更乖。

  她会不声不响地靠在他肩头,或是趴在他背上,不吵不闹,最多说一句:“阿宗,我头疼。”

  “阿宗,我头疼。”

  耳旁的声音仿佛与记忆里重叠在一起。

  韩秉宗眸色一凝,心脏处好似被什么东西敲了下,他回过头。

  初昕还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她侧着头,压力把半边的脸颊挤扁,嘟出张嘴来。

  她见韩秉宗没有回应,又说了遍:“我头疼。”

  迷蒙的双眼好似糊了层水汽。

  韩秉宗不自觉软了声音,“我给你揉揉?”

  “嗯。”

  韩秉宗给初昕揉起太阳穴。

  初昕额头抵在前座椅背上,安静下来。

  好像回到了从前。

  韩秉宗:“好点没?”

  初昕:“还是疼。”

  代驾小哥这时道:“前面有药店,要不要去买个解酒药?”

  韩秉宗还没回答,初昕就已经抢先道:“要。”

  既然她说要,韩秉宗便道:“靠边停下车,我去买药。”

  初昕:“我不要苦的。”

  韩秉宗:“药哪有不苦的。”

  初昕不依:“不行,不能苦的,我不吃苦的!坚决不吃!”

  韩秉宗轻叹一声,哄道:“好好,不给你买苦的,买直接吞的好不好?”

  他下车时,还听到代驾小哥对初昕道:“你男朋友很宠你啊。”

  初昕:“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可好……”

  车门被韩秉宗关上,声音隔绝在里面。

  韩秉宗在药店里东挑西捡,又询问了店员哪个可以缓解头疼,几分钟后,终于选出了一款解酒药。

  等他从药店里出来,却看到初昕已经下了车,正抱着一颗行道树。

  韩秉宗走近了,代驾小哥一脸苦笑地看向他:“小姑娘非要下车,拦都拦不住。”

  韩秉宗点头示意知道了,走上前劝初昕:“昕昕,上车。”

  “不要,”初昕一手抱着树,一手拿着手机滑动。

  韩秉宗:“那先吃药,给你买了药了,不苦。”他说着,从车内拿出一瓶矿泉水,“吞两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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