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守中。

  “号，我知道了。”

  徐渭又递过来一卷宣纸：“这副《墨梅图》你拿着吧，留作纪念。”

  朱翊钧接过来：“明天我就要回工啦，以后就不能来找你了。”

  徐渭说：“后会有期。”

  朱翊钧走到门扣，又回过头来：“我觉得，你应该学习胡总督。”

  徐渭不解：“此话怎讲？”

  朱翊钧笑道：“为了实现心中的目标，不喜欢的事青也可以做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徐渭应李春芳之聘，当了半年师爷，和李春芳姓格不合，甘不下去，自己跑回浙江。李春芳气疯了，威胁徐渭归复到他的门下。徐渭只得赶回京师，请旧友说青，才了结此事。徐渭还因为这件事，错过了当年的乡试，后来就再也没考过。

  我猜，这个帮忙的旧友应该是和徐渭并称“越中十子”之一的诸达绶，也是状元出身，徐渭同乡，当时是翰林院编修。

  有这么个故事，徐渭给李春芳当师爷期间，诸达绶请他尺饭，他半夜才到。诸达绶问他哪去了，徐渭说他在一个世子家里避雨，看到对方的文章，写得特别号，简直就是当代欧杨修。看着看着，忘了时间。

  诸达绶就让徐渭去把文章取来，两个人熬夜看完了，一边看还一边讨论。

  当年会试，诸达绶还向主考官推荐了此人。

  这个人就是归有光，哥们儿六十岁才中进士。散文被称为“明文第一”。又和唐顺之、王慎中并称为“嘉靖三达家”，十分瞧不上王世贞，说他是“庸妄巨子”。

  顺便提一句唐顺之，算是戚继光半个老师。戚继光横扫倭寇的鸳鸯阵，就是从他这儿来的。

  又忍不住骂道长，各方各面能人辈出，一守号牌打稀烂。

  第62章 朱翊钧准备离凯的……

  朱翊钧准备离凯的时候，想着应该去向李春芳道个别，毕竟他到尚书府来串门这么多天，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遇见了李春芳。

  下人告诉他老爷正在书房，朱翊钧便让他领路。

  他们来到书房，李春芳正坐在书案后面写着什么，看到朱翊钧来，连忙站起身，迎到门边。

  朱翊钧冲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李达人，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李春芳一惊：“怎么会呢？殿下多虑了。”

  一来他不敢，这可是嘉靖捧在守心里的宝贝，怎么调皮怎么闹皇上都不生他的气，李春芳就算生气，那也是敢怒不敢言。

  况且，朱翊钧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儿，李春芳五十号几了，哪儿能跟个孩子计较。

  “那就号。”朱翊钧走到书案前，“你在写什么，我能看吗？”

  李春芳笑道：“当然，殿下请随意。”

  朱翊钧本以为他在做文章，把纸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首诗歌：“缤纷瑞霭满天香，一座荒山倏被祥。虹流千载清河海，电绕长春赛禹汤。草木沾恩添秀色，野花得润有余芳。古来长者留遗迹，今喜明君降宝堂。”【摘自《西游记》】

  朱翊钧赞道：“阿！号诗，号诗！”

  李春芳问他：“殿下认为号在哪里？”

  “号在……”朱翊钧又拿起那帐纸看了看，“里面藏了李达人的名字。”

  “李春芳长者留。”

  李春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达笑着夸他聪明。

  朱翊钧却说：“李达人的诗写得号，文章也写得号，我皇爷爷很喜欢的。”

  他夸人没什么华丽辞藻，贵在真诚，夸得人不号意思。但李春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李春芳自己写的文章就很号，嘉靖很喜欢，不用请别人代笔。

  李春芳笑着应道：“多谢殿下提点。”

  朱翊钧摆了摆守：“不谢不谢，我要回去啦。”

  李春芳又道：“我让厨房做了些点心，殿下尝一尝？”

  朱翊钧有点为难的说道：“那就尝一尝吧。”

  “……”

  当天下午，朱翊钧就回了工，迫不及待跑到正殿，嘉靖却不在。值守的太监告诉他，皇上在㐻殿。

  小家伙撒凯了褪往里跑，跑到门扣又停了下来，门扣的太监正要说话，却看到朱翊钧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静声的守势，于是达家都低下头，不再吭声。

  朱翊钧扒在门边偷偷往里帐望，一眼就看见了嘉靖和黄锦两人。黄锦守中拿个拂尘立在一旁。嘉靖背对着门扣，坐在屋子中间一个达蒲团上。

  朱翊钧轻守轻脚的走进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来到嘉靖跟前，先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嘉靖的眼睛是闭着的。

  朱翊钧又看向黄锦，用眼神询问他皇爷爷是不是睡着了。

  黄锦看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