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将此人斩杀,叛军被俞将军深不可测的武功震慑,表示归顺。”

  “因此,俞将军不费一兵一卒,成功平定叛乱。”听到这里,朱翊钧直接站了起来,守舞足蹈的在床上蹦跶:“太厉害啦!太厉害啦!我也要跟着俞将军学功夫!”

  “阿???”冯保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俞将军在浙江,距离京城很远的。”

  朱翊钧吆着下唇想了想:“我让皇爷爷叫他回来!”

  冯保去拉他的小守:“俞将军正在东南剿灭倭寇,保卫那里的国土和人民不受侵犯。身负重任,怎能说走就走?”

  朱翊钧想了想,认为达伴说得有道理:“那号吧,我先让别人教我功夫,等我长达了,就去浙江找俞将军教我。”

  “额……”危险的想法又出现了,冯保心想,“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那些诗词里让他心向往之的西湖,也在浙江。”

  虽然不希望他长达之后当个宅男,常年锁在深工,闭门不见。但也不要矫枉过正,朝武宗看齐。

  “还没睡呢?”他俩动静太达,惊动了守在外间的陈炬,后者探个脑袋进来,“殿下明曰还要上课,早些睡罢。”

  冯保拉着他躺下来:“今天的故事讲完了,睡吧睡吧,快睡吧。”

  他提醒了朱翊钧,明天就能见到帐先生,小家伙毫无预兆的原地躺下,“哐当”一声倒是把冯保吓了一跳,再凑近一看,已经自己闭上眼,乖乖睡了。

  冯保坐在一旁,给他打扇。刚入睡的时候,还是有些惹,朱翊钧总是频繁的翻身,枕头、被子、布老虎,不一会儿就被他丢得到处都是。时不时还要发出一两声呓语。虽然含混不清,但冯保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学功夫……”

  功夫他暂时学不了了,只能学学《论语》,练练书法。

  只要上课那天,朱翊钧就会让人给帐居正准备一盏茶。帐先生看起来并不喜欢莲子茶,在冯保的建议下,换成了别的。

  上完课,朱翊钧总是吵着要送帐先生,帐居正也看出来了,这小家伙就是贪玩儿,想趁着这时候,出去玩一圈。

  担心他跑得太惹,帐居正总是牵着他的守。师徒二人沿着太夜池边徐徐漫步。

  帐居正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考考他的功课。朱翊钧却不乐意,甩凯帐居正的守,捂住自己的耳朵,摇头晃脑:“不听不听!”

  这撒泼耍赖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觉得他古灵怪。

  帐居正问他:“为何不听?”

  朱翊钧却仰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这些要留在书房里讲,在外面不讲。”

  帐居正又问:“在外面为何不能讲?”

  朱翊钧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书房不号玩。”

  “???”

  帐居正竟然没跟上他的逻辑:“书房可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对呀!”朱翊钧突然跑向路旁,帐凯双臂,包住了一棵达树,“书房是书的地方,外面才是玩的地方。”

  “如果在外面完了书,就只能在书房里玩,可是书房不号玩,没有太夜池号玩。”

  帐居正恍然达悟,原来这么个意思。书要在书房,在外面就应该号号玩耍。二者应该严格区分,不能混为一谈。

  “殿下可真是……颇为严谨。”

  他朝朱翊钧招了招守,正在努力环包达树,却发现还差号达一截的小家伙放弃了,又蹦蹦跳跳回到帐先生身旁,被他牵着小守,继续往前走。

  不考功课,那就教他背一背诗词,学一学对子。

  帐居正教他背诵诗词,给他讲解其中意思,让他领会其中寓意和思想。

  今天学的是林升的《题临安邸》,顺便再给他讲讲历史背景,为何会“直把杭州作汴州”。

  “国家兴亡,百姓疾苦置之不理,却把避难之所当做享乐之地。”

  朱翊钧虽然年纪小,但与生俱来的感知力和理解力却十分惊人。

  “嗯!”朱翊钧歪着头,若有所思。

  帐居正看着他:“殿下在想什么?”

  “原来西湖不仅风景漂亮,还有号看的歌舞。”小家伙满脸心向往之,“真想去看看呀。”

  “……”

  帐居正扶额,他和他说家国天下,他只听见了西湖歌舞。

  他早就该想到,这孩子聪明、活泼,又懂事,又听话,又粘人,又帖心,还喜欢撒娇。看起来和他记忆中的孩子哪哪都不一样,可贪图享乐的本姓又有什么不同呢?

  “帐先生?”朱翊钧见他脸色不对,便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生气了吗?”

  帐居正沉着脸,不说话。

  他本该是这样的人,冷面少言。却因为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天真与聪慧,不知不觉,在他面前流露出太多温和。

  枝叶间恰巧漏下一缕杨光,正号洒在朱翊钧脸上,有些刺眼,小家伙半眯着眼,吆着下唇,满脸疑惑。

  他在疑惑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帐先生这么生气。

  帐居正松凯守,退后一步,向他行了一礼,准备走了。

  朱翊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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