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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慕秋筠走在通往演播厅的走廊上, 一路都有人侧头看他,眼中盛着好奇与探究。

  他径自走到程颢旁边的位置——杨钧则早早自己过来了,程颢作为队长, 也早走了一步,赵怀笛被另一个玩得好的同学叫走,于是慕秋筠独自来到了位置上。

  四人这前后错开的行动,更证实了学员间的议论。尽管他们还坐在一起,彼此间的气氛却有些僵硬。

  林宥辰刚开完导师会, 先其他导师几分钟进入演播厅,入目便看到许多人低声交谈,视线若有若无瞥着慕秋筠。

  “安静。”

  音响环绕四周,观众席上的学员们在林宥辰冷淡的注视下缩了缩脖子。

  隔着几十个的人, 林宥辰与慕秋筠对上视线, 稍触即分。

  昨晚他们在天台吹了许久风,后来都没有讲话。

  林宥辰觉得, 在慕秋筠身边, 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既躁动又平静, 既万语千言又只字不提, 夏日的晚风吹过他们中间的空隙, 时间仿佛无限拉长。

  但听到慕秋筠提议“回去”时,他又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实在短暂。

  不久,其他几位导师也到场了,林宥辰照例对刚结束的第一次演出做出总结, 说了些鼓励。

  小小的动员会结束,他们进入正题——

  “下面,我来宣布第二次汇报演出的主题:”

  他刻意停顿, 屏幕上同时出现五个水墨字。

  “《夜来南风起》。”

  “演出内容依旧与课上所学相关,你们可以自由结组,可以选择继续上周的组别合作,也可以构建新的合作,唯一需要强调的是,已经登记好的小组成员不可以更改,组与组之间的合作可以变更。”

  全场的视线都明里暗里看向了慕秋筠他们,四人处在焦点中心,岿然不动。

  “下午两点前,将你们的合作情况报给工作人员。”

  “一点小建议,”林宥辰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缓缓道,“今天最好就定下来你们的演出框架。明天开始,一共三天,会有一个‘特别安排’。”

  “什么特别安排?”

  “三天?三天时间都不能训练吗?”

  潮水一般的问询声淌下来,林宥辰故意卖了关子,没有回答。

  “对规则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以抓紧时间去训练了。”

  众人哗啦起身离开,杨钧则拨了两下头发,闷不吭声看程颢一眼。

  “我们也回去吧。”程颢站起来,好像没经历过昨天的争吵般温和平静。

  四人回到训练室,看着空旷的房间有些出神。

  他们八个人经常一起聚在这间训练室里,习惯之后,其他人也都默认了这个房间是他们八人的地盘。

  现在失去了荀鄂袁直他们的吵吵闹闹,房间变得异常安静。

  赵怀笛心里难受了下,瞥见程颢和杨钧则脸色都不太好,慕秋筠倒是一直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试探着缓解气氛:“那我们……先商量下主题?”

  “行。”

  杨钧则走到自己习惯的位置坐下,另外三人也各自坐了下来。

  程颢说:“‘夜来南风起’,感觉好像学过这句诗。”

  “白居易的《观刈麦》。”杨钧则道,“初中学的。”

  “难怪呢。”程颢用卷起的A4纸敲敲头侧,转头看慕秋筠,“秋筠有什么想法?”

  慕秋筠摇头:“暂时不清楚。”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赵怀笛沉吟道,“和我们后面两周学的课程应该有关系?”

  杨钧则:“咱俩学的《桃枝颂》,他们舞蹈班是《清荷》,你们表演班是……”

  “《我与土地》。”程颢说完,忍住了下意识想叹出的气,提醒道,“现在就我们四个,可以不考虑舞蹈了。”

  “我知道。”杨钧则说。

  话音刚落,他们的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程颢高声喊了句,立刻有两个小男生探进头来:“几位哥哥,合作吗?”

  紧接着,另外一组推开门走进来:“慕哥,听说鹅子他们要单干了,你们和我们合作呗?”

  接连几组上门寻求合作,程颢浮出苦笑,不动声色看向杨钧则。

  杨钧则别过眼,一副“别问我,看你们”的模样。

  过来的几组七嘴八舌推荐自己,但言辞中更多的是对四人,尤其是慕秋筠的推崇。

  程颢有些哑然,杨钧则被他们吵烦了,直接道:“你们要是想合作,我们没问题。要是纯粹想借我们搭把手,拿个好成绩……”

  “那就算了,”他一哂,“谁知道这次发挥成什么样,能拿什么分数呢?”

  过来询问的几个队伍代表面色讪讪,有人道:“虽然慕哥这次遭遇了滑铁卢,但兄弟们都相信你只是马失前蹄,下次肯定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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