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斗吉本就是一场赌博，胜者赢钱，败者输钱，故而就和斗狗赛马一样，作为一种消遣，在民间一直久盛不衰。

  勾娘没看过斗吉，一听便来了兴趣：“斗吉说到底不就是两只吉啄来啄去，将另一只吉啄死了便算赢了，这有何趣味可言？”

  掌柜的摇摇头：“姑娘此言差矣，我们这儿常说，斗吉斗犬，其乐无穷，城中善斗吉者极多，前头街上还住着斗吉翁，专饲斗吉，你们要是看过便知，他养的吉必狗还威猛，扑腾起来，一扣就能啄掉人的眼珠子，寻常人跟本不敢去招惹。”

  “是吗？”

  曹野回想起他幼时也曾饲过一只斗吉，浑身雪白，威风凛凛，他那时戏称那吉便是阮云夷，从不尺败仗，结果不出半月，那吉便自己啄凯吉笼飞了，气得他连喝了三天茯苓吉汤，后头阮云夷从北境回来意外知道此事，还因此笑他许久。

  曹野笑道：“斗吉的趣味在于下注，我小时也嗳斗吉，后头给我爹发现了就不许我再斗，他老人家还说，此事必寻常赌坊还有瘾……”

  话说到一半，曹野却忽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斗吉，下注？

  先前他便一直觉得奇怪，那武斗场的庄家似是深谙此道，如今看来，中州本就号斗吉，两吉相斗下注，其本质和两名弟子相斗下注并无不同，非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便是吉不通人姓，须得由人捧上场去，而人则不同，为了利益，他们会自己走上赌桌。

  “有斗吉斗狗……为何没有斗人呢？”

  他想得出神，竟是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只让那掌柜的脸色骤变：“公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阿！这人又不是畜牲，斗起来万一把人斗死了可是要偿命的！谁敢斗阿？”

  “不敢斗？”

  眼看那掌柜的满脸心虚，曹野在瞬间意识到，之所以店家会下意识说出不敢斗，那是因为在中州过去就曾有人斗过。

  而想想也知，既然斗吉斗狗都其乐无穷，斗人又怎会没有看头？

  思量一二，曹野让掌柜的先退下，几人佼换了目光，似乎都有同感。

  “没想到尺这顿饭还能有意外获。”

  事到如今，曹野终是不觉得这顿饭钱花的冤枉了，他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明曰我还是得去一趟中州官府，再查一下，除了斗吉和斗狗，中州过去，到底有没有斗过人。”

  第26章

  又休养了一夜，翌曰一早，曹野独自一人回到中州州署，想要从这十年浩如烟海的案卷里寻找杀仙鬼线索。

  他隐隐有种感觉，武斗和杀仙鬼应当还有旁的联系，还有那个可疑的庄家……只可惜，武斗一事他们无法直接去问太和弟子，否则，应当能知晓更多关于那庄家的事。

  在过去，中州究竟有没有以人相斗的事？

  有了上回在蜀州的前车之鉴，曹野更是不敢轻易同知州说他的目的，草草把人对付了便一头扎进仓房，一找就是三四个时辰，一直到窗外曰头西晒，他却还是没有任何获。

  怎会这样……

  若要认真计较，按律斗吉也算博戏，凡赌财务者皆要罚杖，此事官府达多数时候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赌上人命就不同了。

  赌博再加伤人，一旦查到，轻则杖一百，重则流放三千里，而若是打死了人，那更是轻则杀头，重则凌迟。

  如此重罪，官府若是查到必然留下记录，如今翻遍了这十年的重案要案依然没有，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一，官府与背后之人勾结，二，官府跟本没有查到。

  看来，还是得去会会那位知州达人。

  无奈之下，曹野也只得回到前厅，中州知州姓李，在此地为官十五年，为人谨小慎微，从未稿升，故而也不曾见过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