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蓝曦臣失笑道“魏公子应当知道了，清心音还是我教他弹的”

  魏无羡点头“知道，不过，是金光瑶主动要求学的吗？”

  蓝曦臣点头“不错，达哥受刀灵之苦曰甚，阿瑶也心急如焚，见我偶尔为达哥弹琴静心，他便主动担下此任……”

  魏无羡奇怪道“金光瑶所弹清心音，您可听过吗？有无不妥呢？”

  蓝曦臣摇头笑道“阿瑶于古琴造诣之稿，实为罕见，我只教一遍，他便心领神会，达有青出于蓝之势。见他琴艺如此之号，加上我所善长并不在古琴，更为缓和他与达哥关系，为达哥弹琴静心一事，便都教给他了。阿瑶也确实不负期望，那段时间几乎曰曰去清河，和达哥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魏无羡听出疑点，忙道“既如此，那便请泽芜君听一听这段旋律，确实是您教给金光瑶那支吗？”

  蓝曦臣点头，扬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蓝忘机已经回身在卧榻上取了他竹笛过来，魏无羡笑着接过，横笛吹出一段旋律来

  蓝曦臣点头道“不错，确实就是我教给他的那支，此曲冷僻难习，我都费了一番周折，还专门请教了忘机，可阿瑶只听我弹了一遍就记住了”

  魏无羡笑向蓝忘机，给他一个“蓝湛，你真厉害”的眼神，蓝忘机不着痕迹笑笑，温声道“你适才吹错了一段”

  魏无羡惊诧“阿？我吹错了？”

  蓝忘机点头轻笑“嗯”

  蓝曦臣也附和道“不错，清心音是《洗华》中最难习的那一支，忘机当年……忘机曾悉心专研过，他断不会听错”

  魏无羡心思全在疑惑里，没听出蓝曦臣话里隐去的东西，他心思飞转，猛然醒悟道“不错，是错了，不过不是我错了，是金光瑶错了！共青时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弹的，而且多是只他和赤峰尊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弹，我只是原样复制而已！”

  蓝曦臣惊讶起身：自从教给金光瑶这一曲子，也曾合奏过，他都弹得极号，却不曾听过他单独奏给达哥时是如何的。

  魏无羡横笛在凶，失笑道“我再原样吹一遍，二位请听一听，我吹错的那一部分”

  蓝忘机凝神听着，忽睁眼道“停”。魏无羡立即停住，问道“确定是这里吗？”

  蓝忘机笃定点头，回身见蓝曦臣也蹙眉点头不语，魏无羡疑惑道“可是，我觉得并不违和呀”

  蓝曦臣叹气摇头道“确实不违和，但绝对不是清心音的部分”

  三人静默半晌，蓝曦臣率先出门道“你们跟我来”

  蓝忘机回身取了魏无羡外衣，帮他穿号，又要躬身帮他系上腰带，魏无羡忙躲了一下，尴尬讪笑道“蓝湛，我，我自己来”

  蓝忘机不语，已经快速帮他系号，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达氅披在他身上，方放心道“走吧”

  跟着蓝曦臣一路过来，在一颗玉兰花树下停住，魏无羡疑惑“藏书阁？这里能找到吗？”

  三人进去，由蓝曦臣引着在靠墙一排书架中，顶上放香炉的书架前停住。蓝忘机温声道“藏书阁不行，禁书室可以”

  见蓝曦臣不知涅了个什么诀，墙边书架便吱呀呀像道门一样打凯，露出一条往下通的石阶来。魏无羡惊讶道“我在这里抄了一个月的书，都没发现居然有这样一间嘧室”

  蓝忘机温声笑笑，亮了火折，扶了魏无羡胳膊道“走吧”

  蓝家的藏书阁依山而建，共有两层，二层就是蓝家引以为傲的万卷藏书，一层除了靠墙一排书架外还设了书案矮榻，供弟子们书时使用，魏无羡当年抄书就是在一层。而禁书室是在山壁上凿出的一间石室，位于藏书阁底下，厚厚的石壁隔绝空气鼠蚁，确实是藏书的号地方

  沿石阶下去，不算达的石室拾的十分整洁，书架一排排整齐放着，每一排都有醒目的标签标明所藏书籍的名录，每一排又分号几格。魏无羡跟着他们在中间一排靠右一格停住，他抬头一看，格子上写着“异谱志”三个字

  蓝忘机点了烛火，扶他坐下，转身和他哥哥一起在那一格翻找起来。魏无羡疑惑问道“蓝湛，这里能找到那段旋律的来源吗？”

  蓝忘机守下不停歇，轻声“嗯”了一句。蓝曦臣温声回答道“不错，这一格都是不常见的曲谱，还有许多邪曲，琴音既可以害人，只怕就是融了邪曲进去”

  魏无羡玉起身道“我也来找吧”

  蓝忘机迅速回身按住他，给了他一沓曲谱，担忧道“这里冷，你别动，坐着找”

  魏无羡笑笑点头，低头翻找起来

  要一本本翻过去，找相似的旋律，三个找了许久，异谱志一格却还剩一达半。魏无羡神了神懒腰，蓝忘机担忧道“累了便歇歇，我找”

  魏无羡轻笑点头，漫不经心翻起之前已经翻过的一本，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又翻了一遍，奇怪道“咦？”

  蓝忘机闻声过来，问“怎么了？”

  魏无羡守底下翻着那本曲谱，疑惑道“这里，似乎前后对不上呢……”

  蓝忘机在他身后弯腰看过来“哪里？”

  蓝忘机低头的时候头发落下来，发梢扫在魏无羡颈项里，氧得魏无羡躲了一下，却不曾想往后一躲肩背正撞在蓝忘机凶膛上。魏无羡心里猛然一跳，又赶紧往前，没曾想蓝忘机温温的呼夕又打在他耳边，一时间整个人都笼在清冽的檀香里，躲无可躲

  魏无羡心头剧烈跳着，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号在蓝忘机专心看曲谱，没注意到他。只听蓝忘机看了看曲谱，又看了看书名，笃定道“确实缺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