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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瞧这年龄,也就二十上下。”

  “秦质子想回秦,直接去上党是最快的路径,咱们守在必经之路上,说不定还真能守株待兔呐!”

  “我还真有些心动,守上半个月,说不定能换来百金,半辈子便不用奔波劳苦。”

  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身边的,往来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幻想着能从其中发现秦质子的影子,换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瞧着有四十岁的嬴异人和同样四十岁的林评,以及十来岁的思庄,丝毫引不起旁人半分注意。

  嬴异人被惊出的一身冷汗,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中,缓缓消了下去。

  “先生有先见之明!”

  有先见之明的林评,让他多吃点:

  “吃饱了连夜赶路。”

  嬴异人面色一苦,他是真没吃过这种苦,如今走路都是岔开两条腿,咬牙硬撑的,夜里自个儿偷偷躲起来上药,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他都不忍心仔细瞧。

  也不知先生和思庄是如何坚持下来的,这两人瞧着可比他还细皮嫩肉,身娇肉贵,竟是半点影响都没的样子。

  奇哉怪哉!

  林评见他模样,猜到几分,难得憋笑安慰:

  “再忍忍,到上党就好了。”

  嬴异人万万没想到,这一路先生安排的很巧妙,不断变化妆容,错开了各种搜捕,给他们争取了很多时间,他吃的最大的苦,竟是骑马长途奔袭。

  属于说出去都没脸的程度。

  林评扔给他一瓶药:

  “擦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再不走,真的要和退守长平的赵军正面碰上了。

  一直到了赵国边境线,林评忽然问嬴异人:

  “给秦王的信确定送到了?”

  嬴异人形容憔悴,满身狼狈,眉心紧紧皱起:

  “是,按理说早就到了祖父手中。”

  那至今没有回信,情况不太乐观啊!

  林评带马去饮水,思庄点燃一堆柴火准备烤蒸饼,三人围着火堆谁都没说话,火苗发出哔波声惊醒了发呆的嬴异人,他面色不太好看,低声问:

  “此事先生如何看?”

  林评当然是用眼睛看。背着手在夜色里往上党方向看了半晌忽然开口:

  “你和思庄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上党的秦军大营瞧瞧。”

  嬴异人想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交给林评,苦笑一声:

  “此乃我离秦时,祖父命人送给我的,先生且收着,我也说不好这东西如今到底有没有用,您看着办罢!”

  林评没推拒,和思庄对视一眼。

  离开嬴异人的视线,林评直接回到别墅,果然,他们一路行来的地界,全部出现在模型里。

  甚至还多出了上党郡和长平。

  林评仔细观察,找出了上党秦兵军营方向,分析了他们换防的规律,不得不说秦王治兵真的很有一套,军队纪律堪称严明。

  要硬闯绝无可能。

  对着秦兵主帅帐篷沉思片刻,和思庄说了一声,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帐篷内。

  账内,秦王正在用饭,粗糙的饭食也不影响他的好胃口,腥膻的羊奶被他面不改色喝下去,含糊问站在地图前的范雎:

  “如何了?”

  “长平对赵人有地势之力,若他们筑垒固守,以逸待劳,我军恐会疲惫不堪,因而……”

  “因而要在赵军没反应过来前,抢先夺下此地!”林评温声道。

  “什么人?”

  “刺客!”

  “护驾!”

  范雎挡在秦王身前,震惊的看着这个悄无声息出现的背影,若不是对方主动开口,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对方的存在,不仅他没有察觉,在暗中保护大王的暗卫也不曾察觉。

  这是何等可怕之事!

  他简直不敢想,若此人对大王怀有恶意,此刻他们面对的该是如何场景。

  呼啦啦,瞬间从外面进来数十将士,把大帐挤的水泄不通,刀剑出窍,齐齐对准林评,大帐外面还有无数士兵不断往这个方向涌来。

  所有人的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嗯?”

  林评疑惑出声,缓缓伸手,将这些天戴在脑门儿上的假发取下,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短发。

  “先生!是您,先生,竟然是您!”

  这下不用他主动开口,范雎已经从这头短发认出了他。

  林评缓缓转身,在刀剑包围中,对范雎道:

  “范叔,好久不见。”

  “哈哈哈,真的是您,先生!王上,王上,这就是我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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