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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接触。

  话落,江漓那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默了几秒后,才继续回应他,“无聊?刚才不是安青来过?”

  言下之意,安青刚才来过,是和他说过话的。

  宋槿声喉咙一梗,音量都减弱了大半,“你的意思是,安青表哥来过,我就不无聊了吗?”

  是。

  江漓口中的人这几天每天都来,每天都要和他说话,可是他说的什么内容呢,江漓知道吗?他又能说多久呢,江漓也知道吗?

  这两个问题,宋槿声以为江漓都是知道的。

  因为每天安青过来之后,自称江漓身边直系下属的莫白锦少将都会过来一趟,一是劝说安青离开,二是劝慰他不要把安青说的话放在心上。

  结果江漓却是不知道吗?

  还是她觉得,安青过来明里暗里地谴责他时,就是给他的生活增加乐趣?

  奈何江漓没听出宋槿声的言外之意,只下意识反驳,“不是。”她的回答是针对“没人说话”这个问题,不是关于“无聊”这个话题。

  不过经这么一提醒,江漓也想起来了,她上次回来时,是准备把宋槿声病房搬出下二层去,只是想起来时没有时间,后面新的事情一赶上来,她就给忘了。

  “你上次也出了门?”江漓又问。

  通讯那头最开始传来宋槿声回答时,江漓是不知道安青又过去了一趟的,莫白锦这两天的消息都堆在那里,积累成一颗红点。不过她前几天交代过莫白锦,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她只想知道他上一次出去干什么。

  谁知道那头没了声音。

  江漓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并没有停,勾出一条最近的航线,她又问:“……能听见吗?”

  “嗯。能。”

  通讯那头的回答闷闷地。

  “就是房间里太闷了。”

  “所以出来透透气。”

  但不管理由是什么,结果是固定的——他被拦下了。

  那天,他才走出病房没多远,就有一个医护人员领着一队装备精良的护卫队将他“请”了回去。

  和不久前一样。

  “好。”

  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旁边恰巧传来吴鹏由远及近的声音,江漓转头看了眼,回头对通讯说了最后一句话。

  “明天聊。”

  不等宋槿声再回答,江漓就单方面关闭了通讯。

  吴鹏终于从远处跑了过来,扶着膝盖,把自己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喘着粗气对江漓道:

  “老大,虫来了。”

  “可能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很多。”

  江漓的脸色不再同方才那样温和,冷声道:“解决一半,拿了东西就走。”

  “是。”

  ……

  通讯被单方面掐断,宋槿声连多余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边就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环境音,杂音,和江漓的声音。

  本来宋槿声有些可惜和生气,但一想到江漓的那句“明天”,他那些不美好的情绪就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第二天。

  江漓说的第二天,宋槿声从早等到晚,也没有江漓的任何消息。还是照常地有人给他送饭,一日三餐,但也仍旧不同他说话。就连安青也不来了。

  宋槿声等到了第三天。

  还是没有结果,江漓并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他一点消息。

  第四天。

  江漓没有回来,也或许是回来了,但不愿意见他。

  第五天。

  没回来。

  第六天。

  没来。

  ……

  病房的灯有些坏了。

  有人发现了,来修过一次,但尽管修好了,宋槿声也还是无法从一盏灯上分辨出时间。

  莫白锦从霍知休那里了解到宋槿声的异常,在一个下午,她敲开了下二层病房的房门。

  “安先生。”

  宋槿声才睡醒,还有些倦怠,看清来人后,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指了指病床不远处的椅子,示意莫白锦坐,同时开口问:“莫少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莫白锦从门口走近,视线落在旁边小餐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皱眉两秒,解释,“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听霍医生说,你这几天基本上吃东西吃得很少。”

  “但仪器检查没有问题。”

  事实上,宋槿声这几天的进食量已经不能称少了,可以说是基本没怎么进食,每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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