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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呆看向林凛,眼神茫然又委屈。

  明明他都照做了,为什么还会挨打啊?

  虽然不疼,但她冷酷的模样真的让人伤心,伤心地都要哭出来了……

  俊鬼落泪,林凛不为所动,她的心像是在大润发杀过十年鱼那么冷。

  “我果然还是受不了你一点。”

  林凛失去耐性,甚至感到了厌烦。

  她抽出那只被童磨捧在手心的手,上面沾满了冰凉的泪水,嫌恶地在他身上擦干净,“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生气,看到你的脸我就很烦,即便勉强压抑自己的情绪跟你说话,可想扇你的心还是藏不住……唉,这可能就是杂食党和挑食鬼不可调和的矛盾吧。”

  童磨听不懂。

  没关系。

  林凛又给童磨一耳光。

  手上沾到的泪水可以擦干净,可挑食鬼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

  他听话的话,还能强迫自己忍受。可现在,他搞阳奉阴违这套,那就很没意思了,只会让她控制不住使用暴力。

  “凛衣……”

  “不要叫我的名字,晦气。”林凛掏出手机照明,从还算平坦的山路上走下去,准备去攀爬支撑藤蔓的树木。

  “凛衣,不要过去。”童磨拦住林凛,拉住她胳膊不放,“树丛里到处是荆棘芒草,锋利的尖刺和叶片很容易划伤你。”

  “松手。”

  “你真的会受伤的。”

  “滚开!我说让你松手,你……”

  林凛不耐烦转过头,愤怒的话吼到一半,却见拉着自己不放的恶鬼脑袋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嘴巴了,却还在翘着嘴角。

  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林凛瞳孔地震。

  不、不是!这、这也太B了!

  血肉横飞的截面冒着热气,黏稠的液体仿佛活了过来,冒出无数芽点,触手般蠕动伸展,似乎在寻找消失的头颅,单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林凛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她真的很讨厌B级血浆片啊!林凛痛苦地想,这么近距离观看血腥的一幕,还让不让人活不活了?呜呜呜,一定会吓得她晚上做噩梦的!

  “她让你松手,你没听到吗?”冷漠的嗓音响彻起

  “呀呀,是猗窝座阁下啊。”童磨轻快笑出声,一阵牙酸的骨肉生长声中,可怖的伤势瞬间痊愈,他转过身,笑盈盈跟猗窝座打招呼,“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接受了无惨大人的命令,来寻找凛衣的么?”

  林凛这才注意到童磨身后多了个人,准确来说是个鬼。

  他皮肤惨白,上面满是刺青,头发、眉毛,以及穿着的小马甲,却是粉嫩的颜色。

  乍一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凶悍之人,可实际上,却是个拳打大哥、脚踢二哥的狠角色。

  猗窝座并不搭理童磨,那双蓝金色的鬼目直直看向林凛,公事公办地说:“凛衣小姐,无惨大人让我带你回去。”

  “好哦。”林凛配合地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还被吊在半空的灶门祢豆子,“你帮我把她放下来,我就跟你回去。”

  猗窝座不是很喜欢被弱者指使。

  尤其,还是个柔弱的女人,气息浅薄得他都不稀罕多看一眼,完全不理解无惨大人为什么要找她……

  “最好不要这样做哦,猗窝座阁下。”童磨好心提醒,“那可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子,一旦得到自由,可是会……”

  猗窝座一脚踢断冰藤蔓,随手一

  拳击碎包裹着灶门祢豆子的冰块。

  灶门祢豆子重获自由,毫不犹豫冲林凛扑去!

  猗窝座微微皱眉。

  可意识到她的目标不是林凛,而是一旁的童磨后,平静收回目光,转过身去,摆出岁月静好的姿态,任由她凶残撕裂童磨的胳膊,抢了林凛就逃。

  谁把凛衣小姐带回去都没关系。

  猗窝座很无所谓,只要这个人不是童磨,被谁抢功劳都可以。

  童磨去追。

  猗窝座挡在他面前。

  “猗窝座阁下,那是个坏女孩儿。”童磨沉痛地说,“真的不能任由她带走凛衣,她不会把凛衣……”

  “要叫凛衣小姐!”

  ……

  ……

  逃跑的路上,林凛一直都在紧张地思考。

  虽然猗窝座跟童磨不对付,但没有鬼舞辻无惨的允许,鬼与鬼之间无法战斗,顶多也就是进行一点无关痛痒地小切磋,发泄完不满也就结束了。

  最重要的是,猗窝座之所会容许灶门祢豆子带她逃走,除去他不爽童磨的原因,还因为他不知道灶门祢豆子跟他不一样,她并不为鬼舞辻无惨做事。

  一旦童磨玩腻了,向他透露出灶门祢豆子跟鬼杀队的关系,那么,她们就将面临两个上弦鬼的追击。

  她自然不会死,可灶门祢豆子却肯定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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