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都说大晚上不要讲鬼故事了!

动不敢动。

  她甚至都不敢哭出声,眼泪扑簌簌,却死死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所有的呜咽和泣音都被她用深呼吸的方式化解。

  她是真的很怕,害怕自己哪里惹到鬼舞辻无惨,被他一拳锤爆脑袋。

  她下意识望向下方的黑死牟,祈求他说句话,不要让自己死在这个时候,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这样死……

  鬼舞辻无惨没分给林凛一个眼神。

  他烦躁地扯松紧贴脖颈的领带,上弦恭顺的姿态并没能取悦他,梅红色的猫儿眼微微眯起,缩成一条裂隙的竖瞳冷冷俯视着眼前的上弦们,面无表情地说:“……长期在一个地方停留,你们是在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没有呢。”童磨语气轻快,他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看不见鬼舞辻无惨压抑怒火的模样,笑盈盈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偶尔才会过来跟黑死牟阁下叙旧,并没有违背您命令的意思哦。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我每天想着的都是如何尽心竭力为您做事呢。”

  鬼舞辻无惨阴郁危险的目光瞬间锁定童磨。

  童磨乖巧跪坐,仰头冲他甜甜地笑。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那你找到蓝色彼岸花了吗?一直妨碍我的鬼杀队消灭了吗?”

  “唔,您是知道我的。”童磨挺直的背脊瞬间垮下来,他委屈巴巴开口,“我实在不擅长搜查。真的很抱歉,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蓝色彼岸花,也没能消灭鬼杀队,让您失望。啊,我该如何谢罪呢?你看,不如直接挖出我的眼睛,如何?”

  说到最后,七彩眼珠重新焕发神采。

  童磨的手甚至都已经摸上他眼眶,似乎只要鬼舞辻无惨一声令下,他就会立刻挖出自己的眼睛给他消气。

  “我要你的眼睛有什么用?”鬼舞辻无惨嫌恶皱紧眉头,一点都受不了他,“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再让我看见你到处游手好闲,就算让上弦之月出现残缺,我也不会再留你!”

  “铮——”

  清脆的拨弦声响,刚刚还嬉皮笑脸的童磨瞬间没了踪影。

  林凛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还没从他翻脸无情的恐惧中回神,鬼舞辻无惨冰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黑死牟,你也堕落了吗?竟然跟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类女人,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说着。

  他缓缓扭头看向林凛。

  梅红色的猫儿眼直直落在她脸上,冰冷残酷的目光只一瞬就让林凛的承受能力抵达极限。

  林凛直接摔在地上。

  她徒劳蜷缩起身体,可在鬼舞辻无惨的目光下,根本无处遁形。

  死亡的阴影如有实质,苍白的唇瓣剧烈哆嗦,绝望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她想向黑死牟求救,可鬼舞辻无惨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视线被他攫获,舌头僵硬地更像是打了结,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林凛面如死灰。

  强烈的恐惧甚至让她几近窒息。

  绝望之中,她不由想起鬼杀队,她不知道鬼杀队是如何反抗鬼舞辻无惨的,她只知道自己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害怕得动不了了……

  “并非如此。”黑死牟平静开口,“我从她手上获取到了您所需要的消息,目前正处于验证阶段,才会长期在此停留。”

  “哦?”鬼舞辻无惨哼了声,他可不觉得一个看到自己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女人能掌握什么有用消息,“究竟是什么重要消息,竟然能让我的上弦之一为之心动?”

  “她知道蓝色彼岸花的所在。”

  “!!”

  鬼舞辻无惨倏得扭过头,死死盯着黑死牟,“你说什么?!”

  黑死牟恭谨垂首:“蓝色彼岸花生长于林中坟墓之上,只在白天开放,且开放时间不确定,所以,我才会停留于此。与凛衣,亦是合作关系。我留她性命,她为我摘取蓝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怒气更盛:“……为何不上报?”

  黑死牟:“消息未经验证,存在太多不确定性。”

  鬼舞辻无惨沉默下来。

  他渐渐意识到黑死牟在顾虑什么。

  身为地位从未变动过的上弦之一,黑死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遮掩心声,他在想什么,自己只要稍微感知一下就能知道。

  不得不承认,黑死牟的实力和可靠度都是上弦之中的翘楚,从来不会做让他不高兴的事,跟那个占据上弦之二位置,却整日嬉皮笑脸,一点都指望不上的童磨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心头怒气散去大半,剩下的一点残留,被他理直气壮发泄在还在哭哭哭的林凛头上:“……是黑死牟说的这样么?”

  林凛连连点头,生怕自己点慢了惹他生气。

  如果说她刚刚已经一只脚跨入太奶大门,那现在,她就已经被黑死牟成功续上一口气。

  轻而易举就安抚住了暴怒的鬼舞辻无惨,黑死牟,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林凛喜极而泣。

  死里逃生的喜悦让她满怀感激地凝睇着庭院中黑死牟,很难不露出傻傻的笑,眼下,胸膛深处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脏似乎昭示出一个事实:她以后恐怕做不成一碗水端平的全员推了。

  她真的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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