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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留了一桌, 在小厨房单独过节去了。

  林叔关切地问,“先生,西楼那几位没为难你吧?”

  原本他还担心迟归没办法刚回来吃年夜饭, 结果景瞬干脆利落地拿起一把雨伞,带着狗宝就出了屋。

  临走前还嘱咐他们直接下饺子,说不出二十分钟就带人回来。

  “没什么正事,就是那位唠叨了几句。”迟归动了筷子,先夹了一颗饺子递到恋人的碗里,“小心烫。”

  “哪位啊?”

  虞臻好奇发问,他对迟氏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了解。

  秦烨也给爱人夹了几颗三鲜馅的饺子,低声提醒,“迟归的家事,咱们外人不要掺和。”

  “哦。”

  虞臻应了一声, 看向迟归和景瞬解释,“我没恶意的,就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景瞬代替回答,“都是朋友,没什么不方便的。”

  迟归颔首,主动说了起来,“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迟家半路领回来的孩子,原先的迟氏家主是我的爷爷。”

  秦烨有所耳闻,“嗯。”

  迟归说,“我爷爷膝下一儿两女,已经分家的两个女儿暂时就不提了,长子迟仁聘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景瞬简单补充,“迟仁聘毕业后就和第一任妻子生下了长女迟婷,两人的婚姻维持了十六七年宣告破裂。”

  “在娶第二任妻子孙丽曼之前,他认识了迟归的母亲,两人短暂交往后又分手。”

  虞臻对迟归的身世有所耳闻,还算淡定。

  反倒是虞臻津津有味地吃着豪门瓜,“这么说起来,迟仁聘就只有迟归一个儿子?才把你认回家的?”

  迟归摇头,“他和第二任妻子生了一儿一女。”

  长子叫迟源,次女叫迟盈,兄妹两人只差了一岁。

  秦烨眉梢微挑,将细节记得很清楚,“刚才那位管家来请你的时候,只说了大小姐和三小姐,迟源这位少爷呢?”

  边上的管家林叔叹了口气,“二少爷没了。”

  景瞬在进入迟氏第一天,就听陈易铭提起过这事,但对于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听说,是在海外飙车、出现意外死的?”

  林叔看向迟归,欲言又止,“当时是这么盖棺论定的,但……”

  迟归察觉出猫腻,“林叔,你有话就直说。”

  林叔来迟家任职有些年头了,也算是旁观了迟氏这些年的遭遇变化。

  他说,“二少爷是纨绔爱玩了些,一直无心于集团管理,但以我的眼光看,他的人品不算坏 。”

  “迟鸿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对内的家教一直特别严苛——不能赌、不能毒、不能嫖,也不能放任自己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这个家规,是迟家上下的共识。

  迟归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说法,“我刚进迟家那会儿,爷爷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这些家规。”

  “我还以为有迟源的惨例在先,才定下的这些规矩,原来是一开始就有的?”

  “是啊。”

  林叔点头,继续说,“二少爷花钱大手大脚,是爱享乐,但他胆子不大。说得直白点,他挺惜命的。”

  一般富二代最爱玩的蹦极、跳伞、潜水等极限运动,他是一概不去做。

  景瞬眸光微变,察觉出了微妙,“那他还能死于非法飙车?”

  “这就是我想说的、奇怪的点。”

  迟源出事那一阵子,林叔还在老宅那边当差,隐隐约约听到过迟鸿、迟仁聘以及孙丽曼之间的对话。

  “二少爷死在国外未通行的非法路段,和他同行的朋友说——”

  “二少喝酒上头,非要深夜趁兴飙车,结果撞上了桥栏,出现了燃油燃爆的意外。”

  “和他同车的女伴侥幸捡回一条命,车辆迅速燃烧后,同行的人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了。”

  “警方到达时,连人带车都烧空了,只剩下一具根本辨认不出来的焦炭。”

  虞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缩了缩脖子,“没有仔细查查?”

  “查过了,那辆事故车确实在二少名下,是他出钱买的,和他一块玩车的几个赛车友里,都有二少平时玩车拍摄的视频。”

  “众人一直说,二少是那半年里才开始爱玩的。只是技术不精又喝酒上头飙车,才出现了祸事。”

  总之,这案子最终被判定是意外。

  同行狐朋狗友因为“劝酒导致事故”判了一到三年不等。

  迟归和景瞬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然后,他们就听见对坐的秦烨悠悠发问。

  “迟源死之后,迟归你才被认回的迟家?”

  迟归点头,“是。”

  如果迟源没出事,迟仁聘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在外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子。

  当然,其他迟家人也不知道有迟归这号人物的存在。

  秦烨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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