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38

喉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两人同时转头,却只见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庭院里。

  阿鹤趁机挣脱束缚,弯腰捡起散落的银针。指尖触到染血的针尖时,三年前的场景与今夜重叠——那个同样月色惨白的夜晚,她躲在暗处,看着倭寇用父亲提供的硫磺制造火器,将炮火对准同胞的城池。而此刻,军器局的死者,又何尝不是另一场阴谋的牺牲品?

  "明日沙门岛的货船,"裴云琅整理着袖口,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你亲自押送。若再出半点差错..."他故意停顿,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令尊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阿鹤攥紧药箱,指甲几乎要刺破木质表面。她想起藏在箱底的密函——那是用父亲书房秘钥偷出的交易记录,记载着晋商与倭寇的勾结细节。"裴公子放心,"她福了福身,"阿鹤明白自己的处境。"

  待裴云琅离开后,阿鹤瘫坐在地。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宛如一具破碎的傀儡。她取出藏在衣襟里的密函,想起赵莽在破庙中展开父亲遗留图纸时的眼神——那是她从未在裴云琅眼中见过的执着与正义。

  "或许,我也该做个选择了。"她低声呢喃,将密函重新藏好。发间银簪微微晃动,映着窗外的月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而暗处,一场关于背叛与救赎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毒针迷局

  "裴公子说笑了。"阿鹤的声音清冷如霜,月光在她素白的裙裾上流淌,却照不暖眼底翻涌的寒意。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淬毒金针已如惊鸿般甩出,针尖泛着幽蓝的光,直取裴云琅咽喉要害。

  然而裴云琅早有防备,修长的手指如毒蛇般探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翡翠扳指的冰凉触感瞬间浸透肌肤,阿鹤心头一颤,这才惊觉对方看似慵懒的姿态下,竟藏着如此凌厉的身手。

  "这么着急?"裴云琅勾起唇角,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我还没说完。"他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畔,阿鹤本能地偏头躲避,却听见对方低沉的声音在暗处炸开:"明日沙门岛的货船,或许能让你见到故国的旗帜。"

  阿鹤浑身一僵。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裴云琅眼中切割出细碎的光斑,那里面翻涌着令人胆寒的算计。她想起三年前被当作人质送来大明时,父亲在信中写下的"忍辱负重",想起萨摩藩海岸线上被倭寇焚毁的渔村,更想起军器局淬火池底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死者指缝里嵌着的硫磺碎屑,与眼前案上的火山硫样本如出一辙。

  "裴公子是在威胁我?"阿鹤强压下喉间腥甜,余光瞥见药箱里滚落的止血散,那些白色粉末中竟也混着细微的硫磺颗粒。原来连她每日调配的药材,都成了对方阴谋的一环。

  裴云琅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乱的袖口:"威胁?我只是在给你机会。"他拿起案上的琉球海图,展开时丝绸摩擦发出沙沙声响,"令尊如今困守藩地,全靠这些硫磺换取倭寇的'庇佑'。你若能顺利押送货船......"他故意停顿,将海图上标注的萨摩藩首府位置指给她看,"或许能让他少受些苦头。"

  阿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当然知道那些货船的真相——所谓的"药材",实则是用于制造劣质火器的火山硫;所谓的"通商",不过是倭寇与晋商勾结,用大明将士的鲜血浇灌的阴谋。而此刻,裴云琅竟用她的族人安危作饵,逼她成为帮凶。

  "我的族人,正在用这些东西屠杀无辜。"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呓语,却字字如刀,"你们用掺硫的铁料制造炸膛的火器,看着明军死在自己的枪炮下,就不怕遭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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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应?"裴云琅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的水晶灯微微晃动,"在这乱世,拳头就是天理。等倭寇踏破大明边关,后金铁骑南下,这天下......"他的目光扫过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都会姓裴。"

  阿鹤望着对方眼中疯狂的野心,突然想起赵莽在破庙中展开父亲遗留图纸时的眼神。那个浑身铁屑的少年,为了追查真相不惜性命,与眼前这个谈笑间草菅人命的恶魔,是如此天差地别。

  "我若拒绝呢?"她握紧藏在袖中的密函,那是用父亲书房秘钥偷出的交易记录,详细记载着晋商与倭寇的罪证。

  裴云琅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抓起案上的硫磺样本,青芒映得面容越发阴森:"阿鹤姑娘应该明白,你不过是枚棋子。"他逼近一步,樱花瓣纹路的玉佩几乎贴上她的胸口,"令尊的项上人头,萨摩藩的存亡,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更鼓声遥遥传来,已是三更天。阿鹤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想起故土的樱花应该开了,只是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簪上一枝。她松开紧握密函的手,垂眸福了福身:"裴公子放心,阿鹤明白该怎么做。"

  待裴云琅离去后,阿鹤瘫坐在地。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硫磺样本的案几上,宛如一具破碎的傀儡。她摸出密函,想起赵莽说过"就算拼了命也要查出真相",指尖突然传来灼痛——那是密函边缘的朱砂印,与萨摩藩主的私章一模一样。

  "或许,棋子也能掀翻棋盘。"她低声呢喃,将密函重新藏好。发间银簪微微晃动,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而暗处,一场关于背叛与救赎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明暗交织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阿鹤咬牙问道,腕间被裴云琅扣住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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