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09

  3.97稿二·第二卷3. 地窟刀鸣 三·宣府雷火(33万字) 109第三幕3.1地龙翻身 11万

  3.1地龙翻身 11万

  第一幕:地龙惊变(1-3万字)

  1. 地震谣言 1万

  一、京城异象(3000字)

  1. 灾异频发

  万历四十六年春,北京城的黎明被煮沸的井水惊醒。崇文门外的老井突然翻涌如沸,热气蒸腾中,井水竟能煮熟鸡蛋。挑水的老汉被烫得跳脚,铁桶“哐当”坠地,溅起的水花在青石板上烙出焦痕。消息传开,百姓们举着铜盆蜂拥而至,却见三口古井水面咕嘟冒泡,浑浊的井水泛着诡异的黄色。

  “这是地龙翻身的前兆!”卖茶汤的王婆子颤巍巍地指着井口,“老辈人说过,井水沸腾,便是地下的火龙要醒了!”围观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几个孩童吓得躲进母亲怀里。官府派来的匠人用长杆测量水温,铁尺刚探入水中便“滋滋”作响,刻度显示竟达70℃。

  与此同时,钦天监内气氛凝重。观星官们盯着夜空,脸色比夜色更阴沉。“亥时三刻,万鸦绕紫禁城飞三匝。”首席监正颤抖着记录,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晕开墨团。漆黑的鸦群遮蔽了月光,翅膀拍打声如同千万把破扇,绕着皇城盘旋。没人知道,此刻火药库附近的山洞里,一场意外的爆破惊飞了栖息的蝙蝠群,却被当成了不祥之兆。

  恐慌像瘟疫般蔓延。菜市口的书摊上,新出的《地龙翻身图》被抢购一空。画本上,赤色巨龙破土而出,爪牙撕裂城墙,百姓如蝼蚁般奔逃。画师在扉页题字:“万历四十六年春,异象频生,此乃天罚。”可就在当夜,画师的住所燃起大火,等邻居们冲进去时,只见到满地焦黑的画稿,人早已没了踪影。

  “这是上天在警示!”街边的算卦先生摇动着卦签,“朝廷贪墨成风,军备废弛,萨尔浒大败不过是开端!”这番话让本就人心惶惶的百姓更加不安,有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出城,城门处每日都挤满了神色慌张的流民。

  在锦衣卫指挥使的密室里,暗卫呈上最新密报。“崇文门井水沸腾,实为工部魏进忠私埋硫磺管所致。”首领冷笑一声,将密报投入火盆,“钦天监那群废物,连蝙蝠都认不出。”火苗舔舐着纸张,映得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让东厂盯着点,别让这些流言坏了大事。”

  夜色再次笼罩京城,沸腾的井水依旧冒着热气,万鸦仍在天空盘旋。而在市井小巷中,新的传言又起:“火龙今夜就要现身!”没人知道,这些所谓的“灾异”,究竟是上天的警示,还是人为的闹剧;更没人想到,这些乱象背后,隐藏着比火龙更可怕的贪婪与腐败。

  2. 白莲谶语

  万历四十六年夏,琉璃厂的暮色被血色浸透。柳无烟赤足踏过青石板,素白裙裾扫过积水,身后撒落的符纸遇水即化,暗赤色字迹在涟漪中浮现:"丙丁日,地火焚"。街边茶摊的老汉盯着水渍,喉结滚动——《周易》有云,丙丁属火,而三日后正是丙丁日。

  "抓住这个妖女!"巡街的捕快挥刀追来。柳无烟旋身躲进巷口,月光掠过她扬起的脖颈,刺青的"离卦"纹路泛着诡异的青芒。那纹路竟与崇文门沸腾井口凝结的硫磺渣图案如出一辙,宛如火焰在皮肉间燃烧。

  消息传开,顺天府尹暴跳如雷:"不过是白莲教余孽装神弄鬼!"他连夜调派衙役,在城门张贴海捕文书。可当官兵闯入贫民窟,抓到的却是一群口吐白沫的乞丐。那些人双眼翻白,疯狂撕咬枷锁,嘴角溢出的白沫带着刺鼻的硫磺味——正是井水沸腾时散发的气味。

  "大人,这些人...像是中了疯药。"仵作战战兢兢地掀开草席。乞丐扭曲的面容定格在癫狂的笑靥,指甲缝里还嵌着半片符纸残片。顺天府尹捏着残片凑近烛火,却见焦黑的边缘竟显现出"魏"字痕迹。

  深夜,柳无烟倚在城墙上,望着紫禁城方向冷笑。她取出最后一张符纸,指尖蘸着朱砂写下"甲胄薄,国将倾"。不远处,魏进忠的亲信正在清点新到的"铜包铁",马车车轮碾过积水,倒映出她脖颈的离卦纹——那是白莲教高层才知晓的密印,暗示着即将到来的燎原之火。

  第二日,菜市口贴出新的告示,悬赏百金缉拿柳无烟。但无人知晓,她早已混入流民队伍,在城郊废庙中,数百张血符正铺展在神案上,而祭坛中央,供奉的不是菩萨,竟是半片锈蚀的劣质甲胄。

  "丙丁日,地火焚。"柳无烟抚过甲胄裂痕,轻声呢喃,"这火,要烧穿那些蛀虫的黑心。"庙外突然狂风大作,卷起的符纸漫天飞舞,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当顺天府的官兵还在追捕替罪羊时,真正的谶语,已随着硫磺的气味,渗入大明王朝的每一处缝隙。

  3. 关键转折

  万历四十六年夏末,京城的夜被蝉鸣撕扯得支离破碎。五城兵马司的灯笼在巷陌间摇晃,巡夜百户陈九斤突然拽住缰绳——火药库方向飘来一缕青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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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体戒备!”陈九斤抽出绣春刀,刀刃划破夜幕的刹那,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当他们踹开火药库斑驳的木门时,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守库的八名士卒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喉间的伤口整齐得如同刀切。

  “大人!硝石库...”一名兵卒指着空荡荡的库房,声音里带着哭腔。本该存放三千斤硝石的木架上只剩散落的稻草,而库门的铁锁完好无损,锁孔里甚至还插着半截断匙。陈九斤蹲下身,发现锁芯内侧沾着蜡油——有人用蜡模复制了钥匙!

  “查账册!”他踢开血泊中的陶罐,满地碎瓷片里,赫然躺着半截硝石结晶。当衙役们翻出库存簿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丙字七号库房的记录被血渍浸透,依稀可见“万历四十六年三月...”的字样,而旁边批注栏的字迹,竟与三个月前工部签发的火器采购文书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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